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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川工地集装箱式活动房组装(建筑工地集装箱活动房)

jdl008 集装箱活动房 2024-06-02 30浏览 0

  杨金花笑问道:“真的吗?我也想死你了。”说完,竟自顾在翁美云的脸蛋上猛亲了一口。

  翁美云擦了擦被杨金花亲吻过的地方,笑说道:“我才不信呢!你要真是想我了,还会不给我打电话?你怕是早躲在哪个富家子弟的别墅里享清福去了。”

  “我叫你乱说,我叫你乱说。”杨金花做出一副准备“咯吱”翁美云的动作来。见翁美云双手护着两腋窝,极力躲闪着,想到对方有孕在身,杨金花立即鸣金收兵。笑了笑,解释道:“真不好意思!我那破手机不小心被贼给偷走了,所有号码自然也被弄丢了。想到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所以也就懒得四处去打听。这不,刚回来不就跟你联系了嘛。”

  翁美云笑问道:“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看样子你这是出远门了。老实交待,你这一年多到底去哪里了?莫非是出国了不成?”

  杨金花笑说道:“知我者,美云也!看来我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呀。那你再猜猜看,我究竟出国干什么去了?”

  “留学去了?不像。旅游去了?出去那么长时间,也不像。到国外去工作?嗯,我看也不像。莫非你是去……?”翁美云摇头晃脑地走来走去,却又始终说不出一个结果来。

  “莫非什么呀?快说呀?”杨金花原本以为翁美云已经猜到了,想不到翁美云却始终停留在那卖关子。由于不清楚对方到底猜到了没有,杨金花只好站在一旁干着急。

  翁美云又装着一副抓耳饶腮的样子想了想,却始终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看着杨金花笑了笑,随即又摇了摇头,以示猜不出来。

  杨金花笑了笑,激励道:“你再猜猜看嘛!就凭你这聪明的脑袋瓜,还能猜不出我那点小心事儿?”

  听说只是“一点小心事儿”,翁美云立即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依旧没十分把握,只是笑了笑,试探道:“莫非你这是出国去跟外国人……?”说完,两大拇指对碰着互相挤了挤。

  翁美云话还没说完呢,杨金花早已在那自顾点起了头,并一脸幸福地微笑着。

  “花儿,真为你高兴!Best wishes for you(祝福你)。”翁美云举着手里的冷饮,说着就要跟杨金花干杯。

  杨金花也举起手里那冷饮高脚杯,且着着实实地跟翁美云碰撞了一下,并随口又感激道:“Cheers(干杯),Thank you(谢谢你)!”

  两人喝完了冷饮,自然又闲逛了大半天的街,当翁美云回到家里时,早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这要在以前,倒也没什么,关键是她现在有孕在身,深更半夜不回家,父母自然就会担惊受怕。这不,刚一听见门铃响,老两口便神色慌张地奔跑过来,且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追问道:“闺女,你这到底是去哪里了?手机也不开,莫非是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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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美云笑说道:“不知道,或许是吧!反正一整天都没听见手机响,我还以为没人想我呢!”说完,正想走过去拥抱一下夫妻俩,却发现夫妻俩依旧绷着那张脸不苟言笑,而且是一副严肃、沉重的样子。印象中,父母还从没如此严肃过,更不可能说是因为回来晚了点便那样子。此时,一种不祥之感突然又涌上了翁美云的心头,不过她依旧鼓足勇气地追问道:“爸、妈,怎么了?看您二老这副神色慌张的样子,莫非是出什么大事了?”

  她家的确是出大事了,不过这事来得太突然,太猛烈,以致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一时难以去接受。话说翁美云早上刚出门不久,只见那噩耗便尾随而至,且老两口在家都难过了一整天,也担心了一整天。因为老两口是担心女儿也知道了这消息,万一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事实,再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那该怎么办?加之一整天手机也打不通,更是让老两口俨如热锅上的蚂蚁,且焦急万分,坐立不安。此时看到翁美云平安回到家,看样子更是对那消息一无所知,夫妻俩对视了一小会儿,并点了点头,这才总算拿定了主意。

  看来这事应该跟自己今晚回来得晚没多大关系,难道是跟刘德柱有关?一提起刘德柱,翁美云那是想都不敢往那方面去想。不过尽管如此,一种不祥之感始终还是徘徊在她的脑海里。只见她看了看老两口,再次鼓足勇气催问道:“爸、妈,您俩倒是说话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这事儿很显然是瞒不过去的,而且早晚都得说将出来,更何况与其这样憋屈在心里,倒不如说出来更痛快。此时听到翁美云再三地催问,只见翁德贵便决定索性和盘托出,而且是决不做任何保留。可正待翁德贵张口之际,桂晓玲尽管也情知阻拦不了,可想到女儿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她反倒率先哭出了声来。只见桂晓玲抱着翁美云失声恸哭道:“闺女呀,你说我们上辈子到底都作了什么孽?你是如此的善良,可命运却又是如此的坎坷。上天啊!您为何总喜欢为难这样一位善良之人呢?您就高台贵手怜悯怜悯她这可怜之人吧?”话尚未说完呢,只见桂晓玲却自顾率先瘫软在地,且垂首顿足起来。

  看到桂晓玲哭得如此伤心欲绝,翁美云显然是预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妈妈让上天怜悯怜悯我,看来这事肯定与自己有关。那到底又会是什么事呢?我自己平安无事,余莉莎在她爸爸那里也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接下来就只剩下刘德柱一人了,难道还真就是刘德柱出了什么事?想到这,只见翁美云一边用力搀扶着桂晓玲,一边早已泪眼汪汪地且泣不成声地央求道:“爸爸,您就说出来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翁德贵自然也是泣不成声,因为不幸再次降临到他的家庭里,竟然让他这位堂堂七尺硬汉也开始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真作了什么孽?要不然的话,那为何命运总喜欢这样“垂青”他的家庭呢?现在看到母女俩都哭成了泪人,他自然是伤痛欲绝,可却又欲哭无泪。因为自打上午接到刘德柱所在单位领导打来电话那一刻起,他的心脏便似乎一下子真停止了跳动。在此,大家从纯医学角度出发分析一下,我想他的心脏或许还真就停止了那么短短十几秒钟也不是不可能。只见整整一上午,他还真感觉自己有那么一小会儿都已经死去了,可却又奇迹般地复活了过来。面对母女俩,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更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此时此刻,只见突然有股意念在那强撑着翁德贵,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倒下,倘若他要是倒下了,那整个家也就彻底倒下了,整个家也就彻底散掉了。

  有谁年少轻狂时没有做过错事呢?翁德贵年轻过,桂晓玲也年轻过,他俩既不是圣人,自然就有犯错的不良记录。记得那还是上大二的时候,翁德贵跟班上一位侗族女孩儿好上了,没多久两人便偷尝了禁果。那侗族女孩儿本就崇尚从一而终,加之又处于那个特殊年代,跟翁德贵好上后自然就没打算要分手。可翁德贵来自“发达地区”,自然算是“见多识广”,尤其是对别人所谓的“喜新厌旧”自然是不肖一顾,以至于遇上一位同乡美女桂晓玲,他便跟那位侗族女孩儿分了手。那位侗族女孩儿得知后倒是一度怒不可及,可终究碍于面子也没怎么的,不过从此整个人便郁郁寡欢,终日沉默寡言。再后来,听说那女孩儿不久便服药自杀了。尽管这事从没公开过,也没人知道那女孩儿为何要自杀,不过对于翁德贵来讲,他依旧还是寝食难安了一阵子,依旧还是内疚了一阵子。桂晓玲比他矮一级,消息封锁得那样死,自然是被蒙在鼓里一直不知情。没毕业之前吧,两人还经常以同学名义到那侗族女孩的坟墓前悼念。可毕业几十年以来,两人早将那事给忘得一干二净。刚才听到妻子那一番感慨,翁德贵不由又想起当年这件事情来。只见他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翁美云跟余国豪错误地结合在一起他就曾如此“咯噔”过一次,现在又有了这感觉,莫非自己当年的一时糊涂,竟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遭报应?天作孽不可违,人作孽不可活,对于翁德贵来说,这句话此时套用在他身上,我看那是再已合适不过了。

  是啊!凡事都得讲个“报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但凡做过坏事的人,尤其是那些不孝儿女,贪官污吏,腐败分子,我相信他早晚都必将遭报应。翁德贵此时更相信如此,因为昨晚上他就做了这样一个梦:梦见他被别人吊在一棵大树上,树下面人头攒动,大家都争先恐后地用力鞭打着他,而人群中就有那么一位似曾相识的女孩子。现在回想起来,梦中那位女孩子不就是当年那位侗族女孩儿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怎么躲也躲不过,不该来的怎么盼也盼不来。翁德贵是生意中人,自然明白这道理,因为他知道眼泪不同情弱者。此时此刻,只见他擦干泪水,先将桂晓玲搀扶到那沙发上去坐好,然后又掉转身来,且淡定地看着翁美云,并将翁美云的眼泪也给擦了擦,这才哽咽道:“孩子,刘德柱出事了,他牺牲了。”

  翁美云或许早料到会是这结果,所以当翁德贵说出这事时,她竟然平静无奇,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不过大家也有所不知,她这其实是心灰意冷,心如死灰,哀莫大于心死。不过翁美云或许也在想:“是啊!命运为何对我如此不公呢?不管是亲生父母也好,养父母也罢,就算他们当年做过不少缺德之事,卑鄙之事,那也早应该赎完了呀!他们后来不也做了不少善事嘛?难道这些善行就永远抵消不了以前那点罪恶吗?就算抵消不了,可这对于我来说又公平吗?我招谁惹谁了?生下来才七天不到就被亲生父母给抱出去丢掉不说,还差点儿没被野狼给吃掉。还好,算我福大命大,竟又被养父母给收留了下来。总算苦尽甘来了,可跟余国豪的幸福结合到头来却又被告知是不道德的。第一次婚姻我就算认命了,可第二次婚姻我又招谁惹谁了?刚跟刘德柱过上幸福生活没几天,上天却为何又要如此惩罚我?如此折磨我?难道我生下来压根儿就是一个错?压根儿就不配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在翁德贵传达噩耗之际,翁美云的脑海里曾一度萌生过厌世的念头。不过她没有哭泣,她只是疑惑地摸了摸日益隆起的大肚子,因为这里面有她跟刘德柱的爱情结晶。孩子尚未出生呢,可他(她)的父亲却提前离世了。鉴于目前这种情况,自己还要不要将他(她)诞生下来呢?他(她)会不会也跟我一样,生下来就是一个不祥之物呢?会不会也跟我一样,生下来便注定要给其他家庭带来不幸呢?

  话说在余国豪跟余家兴的搀扶下,只见翁美云抱着刘德柱的骨灰盒缓缓朝前走来。不过她没有一丝眼泪,只是头发凌乱,憔悴不堪。紧随其后的是刘德柱那年迈的双亲以及翁德贵夫妻俩,四位老人相互搀扶着,一路哀嚎不已。余莉莎跟小保姆手拉着手,亦步亦趋,紧随四位老人之后。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只见余莉莎一脸茫然,在她脸上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一点悲痛之情。走在最后面的是刘德柱的生前好友和同事们,杨金花自然也位列其中,哀乐声中,大家都哭红着双眼。街道两旁还有不少自发前来参加葬礼的普通市民、现役军人以及学生和农民工代表,大家手持白花,臂戴黑纱,默然垂泪。送葬队伍延绵好几里路,前面不但有警车开道,就连公路两旁也是军警林立,场面可谓是“热闹非凡”,恢宏壮观。可这对于翁美云来说又有何用呢?人死不能复生,刘德柱走了,她的心自然也紧跟着走了。翁美云整日行尸走肉,大家现在所看到的,不过是她的一具躯壳而也。

  苦命的孩子啊!自打生下来你就被亲生父母所遗弃,或许从那一刻起你就本应该听天由命,本应该“安心”地死去,可你却心比天高,且敢与命运作抗争。想不到结果还真被你给赌赢了,竟连狼群也会手下留情,而且还放了你一条生路。唉!当时你要被狼群给一口吃掉就好了,倘若要那样子的话,你一定不会“享受”这么多人间疾苦和磨难。可你依旧不服输,依旧抗争着,后来竟又奇迹般地被养父母给带来了太阳城。在这里,你不但享受了公主般的物质生活,而且还接受了良好的高等教育。这要在农村,大家一定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因为这些都是大家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而你却在这短短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什么都享受了,什么都做到了。这难道是因为有老天爷在那刻意眷顾你吗?如果真要是那样子的话,那为何正当你的婚姻甜蜜幸福之时,上天却又跟你开了那么大一个玩笑呢?是的,余国豪哪方面都好,而且你俩的感情也一直都不错,可他竟是你的亲叔叔,你竟是他的亲侄女。倘若老天爷真要眷顾你的话,那这又作何解释呢?

  苦命的孩子啊!这时候你就应该认命了,倘若这时候你能“安心”地死去,也不至于继续忍受上天的折磨与不公。可上天又跟你开了个大玩笑,因为爱情再次光临了你,再次眷顾了你。尽管刘德柱没有余国豪对你那么好,对你那么关心和体贴,可刘德柱毕竟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来。尽管刘德柱如今已经去世了,再已无法亲口告诉你他为何要撒谎,也可说是死无对证了,可老天爷还可以作证,我也可以用人格向你作担保,他那天真跟刘芸娜没什么。

  苦命的孩子啊!就在你即将第二次做母亲的时候,上天又跟你开了个大玩笑,可这次却是让你致命的玩笑。我知道你早已心如死灰,我知道你现在是行尸走肉。可你的归宿又在哪里呢?你还留恋这个世界吗?这世界还有你值得留恋的人和地方吗?或许早就没有了,因为我知道你的心已经彻底枯死了。哀莫大于心死,难道不是?

  话说刘德柱下葬后,翁美云身边整天左右不离人,白天有余国豪或余家兴开导她,晚上自有桂晓玲或杨金花陪伴着。翁美云当然明白大家这一片好意,可她依旧沉沦在那伤夫之痛当中,始终难以自拔。翁德贵夫妻俩将这一切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始终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来。一天,大家坐在一块儿长吁短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最后一致认为翁美云应该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为好。可到底能去哪里走走呢?一来眼看就要生产了,二来全国各地也都去过了,再去也没什么大意思。大家议论到这里,只见余家兴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翁美云所住的房间,便提出让翁美云回老家去坐月子这一大胆想法来。他之所以这样提也有他的道理,一来他在老家发展得还不错,吃住行根本没问题;二来老家空气新鲜,环境安静,更何况还有她的亲生父母在那照看着。不过他这一想法有人赞成,也有人反对,尤其是遭到了翁德贵夫妻俩的强烈反对。夫妻俩认为老家医疗条件差,住宿条件也不够好,万一到时候去了不适应,来回折腾可就麻烦了。大家争来争去,却又始终争不出一个满意的结果来,最后只能将“矛盾”提交给翁美云本人来决定。不过让大家都意想不到的是,翁美云听了这个建议后竟然点头答应了,而且还表现出一幅极其向往的样子来。

  女儿点头答应了,翁德贵夫妻俩只能举双手来赞成,因为他俩此时根本就没更多的发言权。更何况只要是女儿想要干的事,夫妻俩哪还能忍心去阻挠呢?老两口此时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多为翁美云作些出发前的准备。什么衣服呀,尿布呀,奶粉呀,准备了几大箱。

  翁美云自然也在作出发前的准备,只见她在余家兴的陪同下,连续三天都坚持来到刘德柱的墓碑前悼念。第四天,她又特意给余莉莎买了不少衣服和玩具,自然还买了不少女儿喜欢吃的零食跟果饼。晚饭后,在余国豪的陪伴下,母女俩手拉手还在猛虎团林荫大道上一块儿散了一会儿步。只是在当晚,让余国豪深感意外的是,翁美云却硬要坚持跟他和余莉莎拥挤在一块儿。且待余莉莎睡熟之后,翁美云竟又自顾躺到余国豪这一边来,并坚持要余国豪像以前那样用手臂枕着她才行。

  这一晚对于三个人来说都很特别,余国豪感到难为情自不必细说,因为翁美云毕竟是他的亲侄女,更何况余家兴和小保姆还分别就住在隔壁的房间里。倘若要让两人知道了,这还成何体统呢?可在余莉莎的印象中,除了跟小保姆一起睡之外,就是跟爸爸一起睡,这么多年来还从没像今晚上这样,有爸爸妈妈一起陪伴着。对于余莉莎来说,这一晚当然很特别,所以她睡得也就比往常更踏实,更安静,更香甜。翁美云也自不必细说,因为自打离婚以来,她还从没像今晚上这样幸福过,踏实过。

  余国豪一边枕着翁美云,一边听着翁美云那节律有致的呼噜声,简直是思绪万千,难以入眠。只见他借着窗外之余光,仔细端详着小侄女的那一张脸。这张脸既是如此的熟悉,却又是如此的陌生;既是如此的美丽,却又是如此的痛楚。翁美云明知余国豪跟她是叔侄女关系,可她今晚为何还非要坚持跟余国豪挤睡在一块儿呢?又为何还非要坚持让余国豪头枕着她呢?余国豪百思不得其解,更是无法猜透小侄女的心思。余国豪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翁美云,可翁美云却是一点儿也不知情,依旧还是喜欢打呼噜,依旧还是喜欢蹬被子。

  一觉醒来,天尚未大亮,翁美云伸了伸懒腰,发现自己竟然依旧还头枕着余国豪。只见她红了红脸,且蜻蜓点水般地在余国豪的脸蛋上亲了亲,又在余莉莎的小脸上吻了吻,这才蹑手蹑脚地起身下了床。

  余国豪一宿睡不着,想不到天要亮了反倒还睡着了,他对翁美云这一切自然是无从得知,那就更谈不上相送一程了。

  余莉莎也是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之后一脸幸福感,满足感。是呀!有什么东西能比跟父母睡在一块儿更幸福的呢?很久都没享受到母爱了,她当然要珍惜这来之不易而且是永远也不会再来临的幸福了。只是让她倍感失望的是,当她醒来之时,就跟做了一场梦似的,床上依旧只有她爸爸一个人在,而妈妈却永远也不知了去向。

  翁美云没等余国豪醒来便跟余家兴离开了猛虎团,她之所以选择不辞而别,一是担心到时候会舍不得离开,二是还有许多事要等着她去做。回到养父母家里,尽管挺着个大肚子,翁德贵夫妻俩也极力劝阻着,可她依旧坚持为养父母亲自做了一餐饭。老两口养育了自己二十来年,也疼爱了自己二十来年,可自己又曾为他们做过什么呢?掐指一算,给二老带来的只会是痛苦和悲伤,只会是麻烦和纠结。尽管这些都不是由于自己的不懂事或调皮捣蛋惹下来的祸,可养父母为了自己这一生,操碎了心却是不争的事实。或许在养父母看来,他们倒更宁愿希望是因为自己的不懂事或者调皮捣蛋所带来的那一点麻烦,而不愿承受这接二连三的不幸和打击。

  饭做好之后,一家人聚集在那餐桌前,翁美云还亲自为大家倒了杯红酒。看到女儿一幅笑容满面的样子,翁德贵夫妻俩自然是情绪高涨,甚至还对女儿的厨艺赞不绝口。经夫妻俩这么一夸赞,现场氛围顿时活跃起来,翁美云便趁势就要敬夫妻俩一杯。一家三口以前也经常这样子,你敬我,我敬你,其间也不乏其乐融融。可夫妻俩总感觉今晚有哪里不对劲儿,以前女儿都是被动喝酒,可她今晚却是主动出击。嘿!管它三七二十一,先端起酒杯来再说吧,看她葫芦里究竟要卖什么药?可让大家都意想不到的是,翁美云还尚未开口呢,现场气氛却骤然紧张起来。

  翁美云端着那酒杯本想说些感激之类的话,可却突然激动得哽咽起来,话还没说出口呢,倒先流起了眼泪来。

  桂晓玲一把搂住翁美云,安慰道:“闺女,怎么了?”说完,她也跟着流起眼泪来。

  “对……不……起!爸、妈,女儿……让……你们……操心了。”翁美云连哭带说,竟大声地抽泣起来。

  翁德贵勉强笑了笑,劝慰道:“闺女,好好的,无端说这些干嘛呢?”

  翁美云抽出一张餐巾纸来擦了擦眼泪,并强颜欢笑道:“爸、妈,谢谢您们的养育之恩。女儿要走了,我敬二老一杯。来,祝爸妈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好人一生平安。”说完,也不等夫妻俩说话,便自顾一饮而尽。

  夫妻俩也紧跟着一饮而尽,默然落座,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吃了几口饭,还是翁美云率先打破了沉默。只见她为夫妻俩各捡了一些菜,一边要求两人多吃点,一边又要求两人以后要多注意身体,别累着凉着了。

  翁德贵哽咽道:“放心吧!闺女,公司的事爸爸早已经不大管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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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晓玲也哽咽道:“闺女,你知道吗?反倒是你让妈更担心。我看预产期也差不多快到了,要不就别回老家了?”

  翁美云笑了笑,宽慰道:“妈,您老就别再劝我了,我心已定。”

  翁德贵也附和道:“唉!让她回去散散心也好。那里环境优美,空气新鲜,何况有家兴在,吃住行都还算方便。不过闺女你可要记住了,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爸爸妈妈永远都爱着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爸妈一定都会答应你。”

  桂晓玲也哽咽着补充道:“到时候一定要到大医院去生,生了一定要尽快通知我跟你爸,到时候我们会回来看你的。”

  只见翁美云点了点头,扑在桂晓玲怀里又是一阵大哭。桂晓玲极力安慰着,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反倒跟着翁美云哭个不停。

  本是一顿阖家团圆之饭,经翁美云这么一闹,弄得大家都没心思再去吃。翁美云回到房间里闭门不出,夫妻俩也躺在那沙发上无精打采,二话不说。倒是余家兴临时充当起家庭保姆来,将碗筷收拾得干干净净,且将屋子也打扫得一尘不染。

  翁德贵呼叫道:“家兴,别干了,过来咱俩聊聊吧?”

  余家兴手里的活也正好干完,听到翁德贵在叫他,顺口答了一声“好”字,便紧挨着翁德贵坐了下来。

  余家兴刚坐定,只见翁德贵便重托道:“家兴啊,姐姐就交给你了,她这几天情绪不太好,你可一定要照顾好她?”

  余家兴点了点头,回应道:“爸、妈,放心吧!一路上有我呢,一定不会饿着她。”身份弄清后,余家兴早跟翁美云一样叫翁德贵夫妻俩“爸妈”了。

  翁德贵起身来到房间里,不一会儿便提着一牛皮纸袋走了出来,而且将那纸袋交给余家兴,并吩咐道:“来,你给我拿着。”

  余家兴不明就里,便追问道:“爸,这是什么东西呀?”

  桂晓玲插话道:“问那么多干嘛?叫你拿着就拿着呗。”

  翁德贵也补充道:“钱没了尽管跟我说,千万别让你姐受委屈。明白吗?”

  余家兴此时已猜到那纸袋里装的必定是钱无疑了,想不到翁德贵夫妻俩竟然会如此“小瞧”他,故将纸袋朝那茶几上一扔,嗔怪道:“爸、妈,您们把我余家兴看作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人吗?”

  翁德贵感叹道:“嘿!都是结了婚的人了,怎么还那么不成熟呢?我知道你有钱,可这也是我跟你妈的一片心意呀。明白不?”

  余家兴看了看夫妻俩,回应道:“爸、妈,我跟我姐对您们感恩都还来不及,哪还能要您们这钱呢?至于姐姐那方面,希望爸妈都放心,家兴是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翁德贵点了点头,回应道:“这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可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我们的一片心意的问题。心意,你懂吗?”说完,也不容余家兴解释,便将那袋钱硬塞到了余家兴的怀里。

  余家兴抱着那袋钱左右为难,不知是该收下呢还是该继续推让?只见他看了看翁德贵夫妻俩,苦笑道:“爸、妈,那我可就真收下了?”

  话说翁美云的突然到访,令余国富夫妻俩着实高兴了一阵子,廖以琼更是激动得手足无措,并不停地为翁美云忙前忙后,恨不得将所有好吃的东西都一并做出来给翁美云尝鲜。或许在她看来,女儿如今回来了,自己就有机会赎罪了,那自己忙点累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翁美云回到亲生父母家,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般高兴,她依旧整日沉默寡言,吃了睡,睡了吃,且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父母为她所做的这一切。在她看来,自己生下来就被父母所遗弃,作为子女,她还从没享受过一天亲生父母的关注和疼爱呢。此时此刻,她认为这一切都是父母应该的,都是父母补偿给她的。如此一想,她的内心自然也就坦然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欠妥不欠妥的地方了。是的,尽管自己都早已当上了母亲,可作为孩子,她依旧还想跟其他孩子一样,在父母面前撒撒娇,躺在父母怀里享受那份天伦之乐。试想一下,有哪个孩子小时候没有享受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待遇”呢?尽管自己现在不能撒娇了,更不能躺在父母怀里享乐了,可面对眼前的这一切,她除了坦然接受之外,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一连几天下来,翁美云尝遍了所有山珍野味,吃遍了所有土产特产,也认识了所有父老乡亲。这里的人确实很纯朴,所有人都视她为座上宾,并对她很亲切,很热情。几天来,只见乡亲们轮番做东,都以能请翁美云到家里去做客为荣。村民们亲手做的饭菜当然是绝佳上品,味香纯正,绝无污染。而对于经常吃有毒食品的城里人来说,自然是机会难得,胃口大开。廖以琼将这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上一顿还没吃完呢,她就已经在考虑下一顿该做什么了。余家兴小两口作为姐姐的“护花使者”,自然是全程陪同,饭后还经常带翁美云四处去转转,熟悉熟悉四周的环境。作为民营企业家,当地的屈指首富,余家兴自然就少不了要带翁美云去他的养殖农场里四处走走,四处看看。

  余家兴的养殖农场修建在一座独立的半山腰上,进入农场的第一道关卡便是一个大型的养鱼场。放眼一看,只见鱼场四周绿树成荫,树底下隐藏着一条环形便道,便道旁还有几个小亭子,游客可以在那休息和垂钓。再往前走两百米左右,便可看见一大片蔬菜棚,走进一看,里面栽种着各式各样的瓜果和蔬菜。余家兴摘了根小黄瓜在手里简单地擦了擦,并顺手递进嘴里吃将起来。翁美云见了笑问道:“家兴,难道你就不怕拉肚子?”

  余家兴笑了笑,回应道:“姐,没事儿,吃了保证不会拉肚子。要不你也来一根尝尝?”

  陈珊珊却劝阻道:“姐,您可别听他乱吹。他是小伙子,又是在这土生土长长大的,当然习惯了这一切。可你不同,从小生长在城市里,关键是您现在情况特殊,万一吃坏了肚子那怎么办?”

  翁美云点了点头,回应道:“没事儿,我也是在这里出生的。更何况这蔬菜既没打农药,也不存在什么食品添加剂,属于纯天然食物,我当然敢吃了。”说完,也顺手摘了一根小黄瓜,且用手巾简单地搓了搓便大口吃了起来。

  余家兴看着陈珊珊得意地笑说道:“就你身体金贵,嫁给我一两年了,还把自己当作城里人。你知道什么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

  陈珊珊也笑说道:“当然知道了,我嫁给你这只‘狗’,自然就得学会吃‘狗食’,可有些习惯我确实是一时无法改变过来嘛。”余家兴在十二生肖中属狗,小两口经常拿这开玩笑,所以听了也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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